第(2/3)页 江初月这才乖乖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两只小手捧着盛满漉梨浆的白瓷杯,“吨吨吨”地喝水。 她实在很喜欢这种甜甜的饮品,喝的心满意足,喝的开心自在,以至于小小的脚丫子不由自主轻轻晃动。 刘弗昀就坐在对面,黑眸扫过对面的一大一小,薄唇悄然下撇,心里泛着淡淡的酸。 好听话、好懂事、好漂亮的妹妹。 谢临渊总是拥有最好的。 他刘弗昀是天潢贵胄,乃是皇后嫡子,可他的妹妹韶华公主和他总是疏远,兄妹俩关系僵硬。 刘弗昀没有在谢府逗留太久,喝了水,逛了几圈,策马离去。 走之前,还深深看了江初月一眼。 江初月吓得又躲到谢临渊身后。 谢临渊半蹲下,问她:“初月,你怕六皇子?” 江初月轻轻点头:“怕...他,他像蛇,危险。” 谢临渊只当她胆小怕生,便安抚道:“以后我尽量不让他来谢府。” ... 时间流转,又过去一年。 江初月还是怕黑,天天都睡在谢临渊的屋子里,谢临渊的卧室里堆满了她的物件儿。 但谢临渊也不总是留在府里。 他是将军之子,已经在慢慢接触军务,有时候忙得好几日不能回家。这日深夜,谢临渊回到府内,卧室里烛火依然明亮,床榻被褥里隐约看到小小的一团,谢临渊放轻脚步,睡到一帘之隔的侧榻。 他以为小丫头睡着了。 可谢临渊刚躺下,便听到很轻很轻的哭声。 哭声很小,压抑着情绪。 他猛地睁开眼,眸光望向那张床榻:“我今日在兵部忙,这才回来晚了,你别哭。” 安静半晌,床榻拱起一团,江初月从蚕丝被里钻出来。烛光昏黄,江初月眼圈红红的。 谢临渊最见不得她的眼泪。 他说:“别哭,下次我早点回家。” 江初月鼻梁一酸,眼泪顺着白嫩小脸滚落,她抱着手里的布偶兔兔:“想...想爹爹和娘亲了,还想姐姐...想去南山看他们。” 谢临渊这才想起,江家夫妇的忌日快到了。 夫妻俩战死沙场,头颅双双被北越军割下带走领赏,剩余尸骨残破不堪。夫妻俩的尸骨被带回京郊外的南山安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