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年过年晚, 春节的时间在二月下旬。 晚上沈卿躺在床上翻手机时才发现,再有两天就是除夕。 临近年关,公司没什么事要忙, 他们最近几天都呆在这个别墅里。 吃喝一切自理, 倒是有点像度了一个绵长的假期。 “季言礼!”沈卿按了按脸上的面膜,喊不远处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 季言礼拉上门, 往床上扫了一眼。 床上的人穿着月白色的睡裙,因为一条腿绷直翘起的动作,裙摆滑落在大腿处,貌似在做什么瘦身运动。 床头的壁炉换了另外一种燃烧的油料, 隔着玻璃能看到跳跃着窜起的火焰。 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季言礼小臂上搭着浴巾, 慢悠悠地嗯了一声,斜倚着门框看她。 这房子建成有两三年了, 季言礼每年过年那?两天会来这里小住。 但这是第一次, 有人和他一起。 沈卿按着脸上的面膜从床上坐起来,因为敷着面膜, 口?齿不清:“过两天要不要喊尚灵和林洋他们来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要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日子。 该过年了, 大家都难得的能喘口?气。 “你想?喊他们来玩什么?”季言礼把浴巾扔到一侧的架子上,往窗边走?。 沈卿想?了想?:“吃个饭,玩玩游戏?” 毕竟她和季言礼现在都是一个人。 沈卿揭掉脸上的面膜, 赤脚走?下?去:“随便?玩一玩。” 说?着沈卿已经走?到季言礼身后, 抬手戳了下?他的腰, 然后趁季言礼转过来时, 咯咯笑着把自己用过的面膜往他脸上贴。 季言礼往后仰着头避开?, 单手捞住沈卿的腰把她抱在身前的桌子上。 贴着玻璃窗用来放香薰的木桌,只有巴掌大。 沈卿挣着晃了下?腿, 把胯旁一排圆柱形的香薰全部撞倒在地上。 幸好是没点,不然这地毯指定是要被烧了。 察觉到季言礼手上的动作,她推拒着惊呼:“不行?不行?,被资本家奴役的劳动人民?都做六休一,到我这儿怎么天天加班......” 季言礼被沈卿的比喻逗笑了,手从她裙子里拿出来,帮她扯好:“那?让你休息会儿。” 沈卿捏着手上的面膜,看他。 季言礼踩了一旁的垃圾桶,捡了沈卿手上的面膜丢进去,声音非常和煦:“等会儿上夜班。” “.........” 沈卿翻身从桌子上跳下?来,猛得往后撤了几步,绷着唇劝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把人做死了,就真的没得烧了。 季言礼抱臂往后,靠坐在桌子上。 面前人半长的头发被挽成不规整的丸子头,顶在脑袋顶,脸上的表情十足生动。 那?张嘴一张一合,竭尽全力地再劝他说?人要节制一点。 季言礼盯着她的动作,朦胧中?忽然想?,除了独立清醒外,沈卿还是一个心?里很强大的女孩儿。 尽管父母去世,围绕在身上的糟心?事也接连不断,但她很少哭,也很少跟谁诉苦。 她其实并不比谁过得轻松。 沈卿还在喋喋不休劝着季言礼别再烧柴,两步远外一直盯着她看的人却突然抬了抬手,清哑的嗓音,软了嗓子,低声道。 “来抱抱。” 沈卿的话卡在喉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季言礼一眼,怀疑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勾引自己。 季言礼看到沈卿的表情就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无奈地笑了下?,扯着女人的手臂把她拉过来。 沈卿被拉着撞进他怀里。 纵然从浴室出来已经有一会,但沈卿还是觉得季言礼身上带了湿漉漉的水汽, 她鼻尖蹭着他的浴袍,闻到了沐浴乳的淡淡茶香。 再接着,沈卿感觉到季言礼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了句“辛苦了”。 虽然并不知道季言礼具体说?的是什么,但沈卿却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