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未等骆峰开口,妙锦插话道:“爹,你无非是害怕他的身份罢了。” 骆峰一脸惊愕:“哦?” “爹,他不叫庆壹,他是褚漠寒的长子——褚庆。”妙锦面色镇静。 刘氏听了女儿所言不禁惊慌失色,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经过几番较量,平钰对王诘的情感虽不似初始那么强烈了,但仍不甘心罢手,为此内心充满了煎熬。 宁芯看出了她的心思,劝平钰不妨早点下手杀了楼月。 “杀她有何用!”平钰神情冷漠,“王诘忘恩负义,心早被那只小野猫给叼走了……” 宁芯担忧再这样下去,王诘势必又会重回楼月身边。 “男人呢,弦不要绷得太紧,该松时就得松一下。”平钰凄然一笑,“王诘再花心,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宁芯“嗯”了声,道:“目下他急欲复仇,是不敢怎样;不过一旦报了仇,可就难说了。” “是吗?”平钰冷笑了下,“我倒要看看,就凭他俩的本事,如何杀得了元冲!” 静默了一会,平钰吩咐她派人盯紧王诘,一有情况随时来报…… 像往昔一样,这日午后,元冲按捺不住食瘾发作,又带着幺红等几个护卫到了海明楼。他在二楼找了间雅室坐下,就着八和齑蘸鱼脍吃,不时喝几口闷酒。 忽然门帘一挑,走进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堂倌,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了盘生鱼脍。 元冲见状不禁愣了下,问她为何又上了一盘? 那店小二似有些胆怯低垂着头没吱声。 一边侍立的幺红喝道:“小二你忘了,以往老爷每次用餐,只上三盘生鱼片。” 那小堂倌听了赶忙欠身施礼,细声回道:“客官有所不知,今日店庆,因您是老主顾了,故此多赠了一盘。” “店庆,”元冲眨了眨眼,听那小二声音似有些耳熟,于是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原来这个小堂倌乃楼月所扮。经事先探知元冲有喜食生鱼脍的嗜好,每隔三五日便到海明楼来用餐,且疏于戒备,于是她早一步混进了店里。 楼月取过酒杯,正欲斟酒,却被元冲一把拦住了,说他自带了酒水。 楼月有些尴尬,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客官,此酒乃本店十年陈酿,昨日才出坛,客官何不一品为快。” 元冲闻着了酒香吸了下鼻子,有些犹豫不决。 幺红喝道:“别费话了,还不快滚!” “客官不喝也罢,为何如此无礼。”楼月说着斟满了一杯,一口喝下了,“不错,真佳酿也。” 元冲见她喝了,这才放下了心,又嗅了下鼻子。 楼月见状急忙斟满了一杯,递上,道:“客官慢用。” 元冲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赞道:“不错,此酒果然窖香浓郁醇厚迷人。” 楼月又斟满了一杯,递上前去。 元冲正待喝时,忽觉肚子有些不适,思忖了片刻一把摔翻了酒杯,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楼月见事败露,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利刃直刺而去。元冲见了大惊,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楼月接连刺了几刀,皆没刺着;幺红抽出了腰刀猛劈过来,楼月只得放弃了元冲,与幺红对打在了一起。 躲在屋外的王诘听见了动静,蒙着面急冲了进来。幺红一时猝不及防,先被他一剑刺伤了左臂。 元冲虽以空手应对,可是攻势凌利,掌风所到之处犹如排山倒海。王诘拼尽全力与之打了三四个回合,只见楼月面色苍白、直喘粗气,于是问她怎么了? 楼月说,她也喝了…… 王诘听了内心一阵恐慌,一边拼死敌住元冲,一边掩护着楼月出了屋子。 两人冲到了楼下,又被元冲的另外三个保镖死死给围住了。 楼月脸色煞白,强忍着腹内绞痛与之对打,怎奈手臂早已不听使唤。 因毒性发作,很快元冲也心跳加速身子发冷,有些力不从心。可是毕竟他们人多,很快便将楼月、王诘逼退到了墙角边。 危急时刻,平钰带着一帮侍女赶到了厅内。那些侍女不由分说挥舞着利剑,将元冲和其手下围成了一团。 元冲喝问,来者何人? 宁芯上前道:“瞎了尔等狗眼,连公主也不认得!” 元冲听了猛然一惊,他心生一计捂着肚子道:“殿下,她用毒酒害我!” 平钰呵呵一笑,对着楼月道:“你也真够狠毒。” 楼月怒目道:“为父报仇,焉能不狠。” “报仇,那容易;只要你断了跟王诘的关系,我替你报仇。”平钰冷笑道。 楼月犹豫了片刻,咬牙道:“行,只要你杀了元冲,我和王诘从此一刀两断。” “殿下不可,月儿也中毒了。”王诘哀求道,“真的,她快不行了……” “都到了这份上,你还舍不得她!”平钰拧过身子,指了下元冲,“他呢,杀还是不杀?” 王诘高呼道:“杀——不得!” “好,本公主且成全你。今日让你们一决生死,做个了断!”平钰说着摆了下手,那些侍女纷纷闪开到了一边。 此刻,元冲毒性发作心痛如绞,心想着如再耽搁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于是他故作大度,对着王诘挥了下手,道:“走,你们走吧……” 平钰哈哈大笑道:“此乃天意哪。” 王诘不敢怠慢,抱着楼月冲出了店门,骑上快马飞驰而去…… 所幸抢救及时,加之有王诘悉心照料,疗治了数日后楼月的身子已没什么大碍。 王诘小心扶楼月坐直了,一边用掌在她后背运力发功,为其疗伤。楼月渐觉后心发热,随之吐出了一口血水,身子一歪倒在了王诘怀里。 王诘让人端来了一碗汤药,一边小心喂她,一边安慰着;说逼尽了体内毒气,血脉一通再服用些补药、将养些日子便会痊愈。 楼月睁大了灰白的眼睛,问:“真的?” “嗯。”王诘凝视着她,“这些日子你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吃也不喝,可把人吓坏了。幸亏你体内毒少,加之救治及时,才逃过了此劫。” 楼月静了下,低声道:“我要是死了,你另娶一个。” “好了,别再瞎说了。”王诘小声回道。 “真的。你仕途要紧,要是因我而误……” “不。为了你,我宁可舍弃仕途!” “又说气话了;”楼月耷拉着脸,声音微微颤抖,“我一个垂死之人,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是你的前程要紧。” “月儿,唉——”王诘轻叹了一声,紧紧抱住了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