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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克拉克。”

    至尊小超人克拉克肯特抬起头，看见白发苍苍的地球2老超人克拉克·肯特穿着一件夏威夷花格子衬衫，坐在桌子的另外一端。

    他的相貌和他的生前一样栩栩如生。

    这里是一座小木屋。至尊小超人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此处。

    他是最强的超人，一切精神控制都对他无效，于是他只是恍惚了一下，紧接着就立刻回想起了自己的记忆。

    但这里是梦境，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在这里变得不那么让他痛楚，不再那么火辣辣的，无时无刻刺痛着他的心灵。

    世界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暂时遮住了那些痛不欲生的过去。

    火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着，偶尔带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微响。

    至尊小超人觉得微微有些安宁。

    他很确信自己中了某种精神控制的魔法，而他也有信心和能力从中挣脱。不过他并不急于这么做——暂时的。

    即使至尊小超人从来不这么觉得，但其实他的理智一直很清楚，他在追逐一件永远都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他已经失去了确切的目标，一直以来，他只是单纯的痛苦。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在梦境之中。

    像是有人遮蔽着你的心灵，有人给你灌下了某种治疗抑郁症或是狂躁症的药物，让你一整天都心如止水，那些悲伤和痛苦被拦截在高墙之外。

    你竟不舍得离去。

    但始终有一个问题萦绕着至尊小超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个木屋，这个他没什么印象的地方。

    还有他的导师……

    地球2的老超人。

    他看到老超人的身体微微前倾，将手肘撑在了桌子上，他戴着一副墨镜，悠闲的像是坐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

    至尊小超人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从没有在梦境中这么清醒过。过去和现实的记忆交错在一起，他眼神发直，盯着在空中飘散的余烬发呆，他有时感觉很冷，有时又感觉很热。

    但这一切都比把他丢在那个劣等的世界中呼吸那冰冷的空气要好。

    “你很清楚，我只是一个幻象，一个幻影。一个你对于真正的老超人克拉克肯特的所有记忆和恐惧综合出来的幻象。包括这些，”

    老超人伸手拿起了桌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一本漫画书。

    封面上写着： Superman

    “我们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你自己的幻想而已。“

    至尊小超人低下头，发现自己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而不是穿着那一身s型的超人衣服。

    砰的一声，那漫画书重重被扔在桌上的声音。

    桌子，暖烘烘的火炉突然消失了，至尊小超人发现自己出现在无垠的黑夜里，他听见耳旁隐隐绰绰的低语，急促而又恳切。

    “你还没疯呢，克拉克，暂时还没有。“

    至尊小超人转身，看见小亚历山大卢瑟穿着记忆里的半身战斗衣，用半掩在阴影里的脸看着自己。

    “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这些。“

    至尊小超人听到了一个女声，他看向对方，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阴影里浮现出来。

    “你是……雌豹。“

    至尊小超人认出了她，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少年泰坦的一位普通的女性成员，一个超级英雄，众生之红兽化能力的使用者。

    而至尊小超人失手杀死了她，那是至尊小超人第1次杀人。

    他只是想要做点好事，想要恢复往昔宇宙的繁荣与和平，但如今他却沦为了一个杀手，一个恶徒。

    都是这个世界的蠢英雄逼的他……嘛？

    雌豹的脖子出现了一个弹孔，血液不停的冒出来。这正是她死时的样貌。

    至尊小超人与她那流出血泪的双眼对视。

    “看看我……你现在还觉得你是个英雄吗？你和反监视者没有什么区别。你是个杀人凶手，嗜血的野兽，你和曾经杀死你全家的恶徒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然后她突兀的不见了。

    “够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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