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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

    ……

    陈韬现在很矛盾。

    打心眼里他不愿意做出操纵英雄日的行为，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在为这个操纵行为做准备了。

    至尊小超人匆匆赶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的选择余地也越来越小。于是最后成长只能改变劝说方向，试图做最后一搏。

    “不管你是谁，英雄日，不，大角怪，看着我的眼睛。”

    陈韬抓住了英雄日，强迫他看着自己的双眼。

    “无论怎么讲，我们之间的友谊都是真实的，对吗？我们是老朋友了，和你在一起，即使这生命非常短暂……”

    陈韬一开始只不过是想要用话术来让英雄日稍微振作一些，但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话里竟然有了几分的真心。

    而在这世上，真心亦或是假意，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们是老朋友了，英雄日，你真的帮了我很多，没有关系的。”

    陈韬说着说着就想要扇自己一个耳光，什么叫没有关系？

    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就算你现在不能够帮助我控制住至尊小超人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真肉麻。

    陈韬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但他还是在继续说着。

    “我希望你过得好，我不能让你这样痛苦。我说的很乱，但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能帮助我控制至尊小超人也好，或者不能做到也罢，你是我朋友这件事情永远不会改变。”

    他说道：“拜托了，不要这样，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智慧的生命了，你是个自由的生命，没有人能够定义你。别管什么纳斯比太太，那是反监视者对于你的定义，真正想要成为什么……只有你自己能够决定。”

    陈韬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想说什么了，他知道说的再多也只是没用的废话了，他转过头，打算等待着至尊小超猴的出现。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是的，他不应该强迫英雄日。

    英雄日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个英雄，他之前当英雄，都只不过是被操纵的结果而已。

    且不说他操纵了英雄日之后能不能够骗过至尊小超人的眼睛，就算骗过了……

    如果他现在强迫英雄日，那相当于逼迫一个无辜的人来为自己的英雄行为而买单。

    你想当英雄，好啊，可以啊，你可以自己当，你可以自己付出代价，但！

    你绝不能让别人付出代价，来完成你的英雄之举。

    陈韬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想过试图要强迫英雄日的想法而羞耻。

    这行为卑劣而又可耻，他试图操纵英雄日的身体，将英雄日工具化，将它重新陷入到惨遭工具化的悲惨境地中去。

    他试图让英雄日付出再一次被工具化的代价，这仅仅只是因为陈韬可以强迫对方那么做。

    这种行为的本质，和当年仅仅只是下一个思想钢印阻止哈尔脱离计划，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不是英雄之举。

    陈韬已经做好了觉悟，他已经决定要付出代价，但这个代价不是由别人来支付，而是由他自己。

    他决定自己来劝说至尊小超人，如果不行的话……

    准备好了哦，陈韬。

    接下来，就是拥抱巴巴托斯，然后殊死一搏了。

    “我……”

    英雄日看着自己的双手。

    然后他如同梦呓般的开口：

    “你说，如果小猴子看到现在的我，他一定就会不喜欢了，对吧。”

    “是的。”

    然后他自问自答道：

    “至尊小超人喜欢的是黄金时代的英雄。”

    “我不会强迫你，我的朋友。”陈韬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说道：“我绝不会说些宽慰你的话，然后试图激你听从我的命令……我本来可以这样操纵你，但我不屑于玩弄这些手段。”

    英雄日看着眼前的蝙蝠侠之龙，蝙蝠侠之龙没有回头看他，他只是留给了英雄日一个背影。

    “我们的猜想并没有错，英雄日，你的记忆被人灌输过，他们对你做了很可怕的事情，我表示遗憾，但我们依然是朋友，而且还是老友，这不会因为你的记忆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而改变，就这样。”

    英雄日还是没有说话，他看着蝙蝠侠的背影，那小小的，可能不存在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身上，将英雄日巨大魁梧的身体笼罩其中。

    “我应该已经失去了让至尊小……小猴子听我命令的能力。”英雄日这么说道。

    他原本想改口说至尊小超猴，但最后还是用回了他们之间的昵称。

    “我会尝试的。”他最后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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