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书华心头涌上酸楚,低头闷声道:「没跪多久,小伤而已,不严重。」 其实徐书华当日跪了一整天,从早到晚,最后膝盖肿得跟馒头一样,路都走不了。直到今日她的腿都还没完全恢复,行动有些许不方便,只是在徐承裕面前刻意掩饰了。 徐承裕最是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情,在祠堂动武虽是为了成全大义,可说到底是徐书华有错。要想让徐家消气,哪怕只是做做面子功夫,时间跪短了是肯定不行的。 瞥见徐承裕眸中的担忧,顾云霁宽慰道:「涂了好几次药,已经不严重了,老师不用担心。」 需要涂好几次药才能达到不严重的程度,又怎么可能只是小伤,徐承裕听了愈发心疼,但没有表现出来,将话题说回到了徐书常身上: 「至于徐书常,云霁是绍兴知府,将他缉拿归案是你的本职公务,而书华无论是作为你的妻子还是徐家的女儿,协助你抓捕犯人是她应该做的,这件事上你们没有过错,我并不怪你们。」 「徐书常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谁都救不了他。早在知道徐书常沾上赌瘾时我便断了他的银钱,谁知他仍不死心,为了筹集赌资居然糊涂到卖粮食给高世殊,连基本的做人道义和国法都不顾,可见他确实是无可救药了。」 说着,徐承裕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我作为他的大伯,自认为该做的都做了,却还是没能将他带回正途。如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国法面前我不可能包庇他,只希望百年之后见到弟弟弟媳,他们不要怪我太过无情。」 见徐承裕神情颓然,顾云霁喉头发堵:「老师……」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亲侄子,徐承裕虽然知道徐书常不值得他再耗费精力,却还是不免感到痛心。 面对女儿女婿担忧的眼神,徐承裕只是轻轻摇摇头,什么都没说,闷闷地喝下一杯酒后,才沙哑着嗓子道:「……云霁,徐书常的案子是你在办,如今查到哪一步了?官府……最终会对他做出什么处置?」 「目前案情已经清晰,证据也都收集完毕,可以确认徐书常通倭的犯罪事实,就差宣判了。」说到这里,顾云霁有几分紧张地看着徐承裕的神情,「至于处置……暂定判其流放西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