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屋外,樱宝与春娘陈招站在屋檐下等了一会儿,就见李胥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出来。 “客人,快请屋里坐。”安氏朝人影方向微微福个礼:“家里贫陋,让您见笑了。” 春娘带着两个孩子赶紧回礼:“哪里,是咱们打搅了。” 李胥左右看看,回屋搬几个凳子出来,摆在屋檐下,让春娘她们坐。 春娘与安氏互通姓名,又寒暄几句,这才聊起李胥在客栈的事。 本来春娘不想多言,但备不住安氏一个劲地询问。 当安氏知道儿子在客栈奄奄一息,差一点没命时,忍不住掩面而泣。 原来李胥送第一封信给他娘之后,又陆续写了两份信给他大伯,希望他大伯带银子去接他回家。 因为他娘安氏从未出过远门,加上眼睛不好使,根本不可能去一百多里外的安平县接人。 而李大伯不仅对侄子的求助置之不理,之后也没告诉弟媳妇实话,这让李胥差点客死他乡。 也幸亏客栈掌柜心善,没有偷偷把他丢出去,还给他请医拿药,勉强让李胥支撑了两个多月,一直到遇上樱宝。 安氏与儿子稍稍交谈一下,就已经知道始末,心里暗恨,同时也觉得悲凉。 自己丈夫早早去了,她一个寡妇含辛茹苦将儿子拉扯大,拼命挣钱送他去读书。 儿子也争气,十七岁便考中秀才,虽不是廪生,没有廪粮可领,但他名下有二十亩田地可免徭役赋税。 自己一介女流,做不了农活,便将这二十亩的免税名额给了儿子大伯家。 实指望自家有个啥事,他这亲大伯也能帮衬一二,没想到他们不仅不帮,还见死不救。 看看将到中午,安氏站起身:“姜家娘子,你们先坐这歇息,我去做饭。” 陈招乖巧地站起身:“我帮你烧火。” 安氏望一眼小姑娘,笑道:“那就有劳了。” 樱宝则跑去翻自家背篓,取出一些蜜柑放在桌上,当作礼物。 三坝村,李胥回来的事,很快传遍全村,左右邻居陆续扒在外头张望,议论纷纷。 “不是说八月份才考乡试的吗?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现在才七月底呢。” “哎呦,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啧啧,莫不是被寡妇给拖住,不去考试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