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多年之后再见校长的‘时间零’,还是如当年那样神鬼莫测啊!”犬山贺赞叹。 他本来怒形于色,似乎随时要下场和昂热一决生死,可真到下场的时候却面沉如水。 “别那么跟我说话,好像那不是我的言灵而是我的宝刀。”昂热笑笑,“我记得刚才你用的是七阶的刹那,阿贺,没进步么?” “就请校长看看我等的决意吧。”犬山贺缓缓下蹲,按刀在侧,脑海里观想着能斩破昂热防御的凌厉一刀。 为了这一刀,他足足苦修了六十二年,六十二年的光阴与百万次的挥斩凝聚在这一刀的刀锋上,面前就算是一座山也该被斩开了…… 他有不得不战胜昂热的理由,他将全部的人生都赌上只求能打败这个男人,如果失败,他六十二年的人生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昂热的姿势仍然放松,犬山贺的杀机越浓,他脸上的嘲讽也越浓。 “バカ!”昂热忽然说。 谁也没料到他会这样打破沉寂,把这个地道的日本单词像口里剑那样喷向犬山贺。 刀剑的清音响彻玉藻前。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八阶刹那!二百五十六倍神速之斩! 犬山贺的身影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却被阻挡在昂热的身前,明明突破了刹那的巅峰,但这一招神速居合却连血振的步骤都没能做到,因为昂热将他的刀锋截住了。 一文字则宗狠狠抵在鬼丸国纲的中段,那是一把刀刀身的中央,是刀法对决中的破敌之“眼”。 昂热在犬山贺二百五十六倍的刀速中仍然能精准的找到他最薄弱的位置,一次轻描淡写地挥刀,只是一次轻描淡写地挥刀…… 犬山贺转身,再度化为叠影,第二次冲向昂热。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第二轮居合斩,八阶刹那,二百五十六倍神速斩! 又是被昂热抵住。 昂热出鞘的始终只有一文字则宗,长曾弥虎彻一直扛在肩上,还时不时抛玩起落。 面对蛇歧八家至强剑圣全力以赴的决战却像闲庭信步一样轻松。 这样的男人真的有弱点么?怎样的强大才能击败这样的男人?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犬山贺贴着昂热往复闪动,每一次都向昂热倾泻出暴雨般的刀光,刀切开空气的声音一层层重叠起来,听上去仿佛接天狂潮。 没人看得清他们的手臂是怎样挥动的,他们挥出的刀都化为了连串的残影。 刀光和剑影将满地的金粉卷起,只有在漫天金粉被割裂的空隙处才能看到他们行刀的轨迹,刀光几乎填满了两人周围所有的空间。 “八阶刹那?当初犬山家的那个废物竟然使出了八阶的刹那?” “但八阶又如何,阿贺你还是太慢了,都老得一只脚踏进棺材,才只有八阶的程度么?你这六十二年只顾着和伱的干女儿享乐么?” “剑术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些许进步的,看来还真是只有‘些许’。” “真可悲啊阿贺,一直把我当成目标,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下,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处在绝境里……” 昂热丝毫不移动,甚至不转身,以同样的速度挥出刀光,嘲讽着,同时刻薄地大吼,“太慢!太慢!太慢!” 似乎不论犬山贺的居合达到何种程度,刀法何等凌厉,好像不斩破一次昂热的防御,在昂热的眼里,这个学生就永远是个废物。 犬山贺在八阶刹那的加持中,已经挥出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刀,他已经挥刀到有些麻木了,却仍被昂热压制着,不得寸进…… 真屈辱啊……犬山贺觉得自己的神经仿佛都疼痛起来……从六十年前直到今天,昂热给他的永远是屈辱。 1945年,日本战败的一年,也是对于犬山家最黑暗的一年。 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后,美军占领了日本,蛇岐八家也遭受了近乎毁灭的打击。 战后的街道遍布泥泞,美军的吉普车和皮卡车飞驰而过,地上的积水和泥块一起高高飞溅到行人的和服和纸伞上。 美军在车后座上大声笑着,叫骂着听不懂的英文。 如果他们在街边看到了顺眼的女人或是女孩,就肆无忌惮地掳走,在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和女人反抗尖叫的哀嚎声中扬长而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