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说,两位施主应该还没去过观音殿吧,去过观音殿你们今日的浅草寺之行就算是圆满了。”和尚这时候又说道。 “若您真的有意礼敬佛门的话,在观音殿门口的钱箱里投钱进去参拜就好。” “明白,心诚则灵嘛。”路明非在心里一顿感慨,朝和尚行过礼后,两人朝观音殿的方向而去。 …… …… “果然还是胸大肌师兄的技术好。”夏弥开心地翻着相册里的照片,“以前一定帮很多女孩子拍过照吧。” 恺撒已经懒得去纠正她的称呼了,拉下墨镜目视前方。 那个叫绘梨衣的女孩,有些拘谨,他想道。 听路明非说,她之前一直都过得挺惨,恺撒看着绘梨衣的背影,想着这个地位尊崇的家主很少走出那间屋子。 她的屋子里连窗户都没有,所以她才会觉得鸟儿起落都那么好看,在她眼中东京是好大的世界,所以她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壮阔景象是什么。 夏弥说迪士尼是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场她就欢欣鼓舞,说浅草寺是世界上最灵验的寺庙她就觉得很神圣,甚至经过浅草寺的“雷门”时都有种天主教徒觐见教皇的惶恐。 然后他又想到他自己。 同样是出生在名门望族。 但恺撒从未为生计担忧过,生下来就是所谓的豪门贵公子,即使因为母亲的死不断和家族反抗,家族也从未停下对他的偏爱。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说恺撒·加图索是天降的领袖,是上帝赐与家族的恩赐,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从来都在充当好一个领袖的角色。 却忽视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呢?报复家族吗?可报复了家族也没法让母亲看到吧,而且这真的能让母亲开心么? 这几天恺撒一直有点莫名其妙的烦躁,总是会梦到母亲还在的时候,母亲带给了他名为镰鼬的言灵,自己却失去了听觉。 听不到的世界究竟有多恐怖?恺撒不清楚,但他小时候经常会尝试去聆听世界的声音,很美,年幼的他无法用手语来形容,无法将这个美好的世界描述给母亲。 就像在这个笼中鸟家主面前,所有的语言在她真正见识到之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一样。 很无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不能为母亲做些什么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直到逃离家族来卡塞尔之后才逐渐消失,他开始把精力和时间用在领导学生会上,以求它能在自己的手中欣欣向荣。 说到底,是一种自卑,在自己身上已经无法体现出价值了,所以在他人身上寻求价值。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地方和楚子航很像,只是表现的形式不一样而已。 楚子航是内敛的,而恺撒是外放的,同样都不希望一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于是就立志于改变,如果用具体的事例来形容,那就是屠龙。 如果能屠尽这世间所有的恶龙,那么全人类的命运就得以改变了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改变别人的人生,他也希望自己能给别人带去一些好的转变。 比如帮叶胜求婚,方法无非撒撒钱,很多事都可以用钱做到,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还能促成一对佳人,何乐而不为呢? 然后到了东京,自己的能力开始没办法去做到一些事,需要依靠他人。 这让他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唯一的价值也没有了,那还需要他做什么呢? 于是一个叫麻生真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那个叫做“真”的女孩。 恺撒知道的,他在她的世界里就像一束光,高洁而不可得。 说实话,他不算喜欢那个女孩,也明白那个女孩对他的喜欢其实也是一种朦胧的向往,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产生的错误的情愫。 在他的生命里,有很多女孩都喜欢过恺撒·加图索,加起来可以排满一整个足球场,可恺撒从未给过她们一丝一毫的机会,或者说,不会越界。 他可以在那些女孩落寞的时候给她们一个倚靠的肩膀,但绝不会给她们更进一步的机会。 这样即使她们在一段时间里面会很失落很失落,时间也足够洗刷掉这种朦胧的情感。 但对真不一样,尽管也谈不上喜欢,但绝非对以前那些女孩子一样的感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