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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捧着脸看着锦翟，“人族有言，兵不厌诈，我又不愿做君子，还何惧小人不小人？”

    我记得阿爹和阿哥都曾劝阻过我，天族者多奸诈，不可全信，我却信了紫昊。阿哥说，凤凰族多出情痴，因而容易被外族骗了心肠。阿爹说，姻缘归姻缘，不一定能成，让我不要空欢喜。

    锦翟看了我全身上下，既有担忧，又有心疼，我浅笑，“我是为了拖住玉清境门徒，怕他们心软，应了天族之昭前往天水畔。”

    我闭了眼，直到传来淡淡温热的气息，睁眼正见紫昊近乎贴在我脸上的五官。我一掌推开，取下玉簪化作挚吾拿在手中，指着紫昊时我甚至看不清他的样貌。

    紫昊微微颔首，我笑的很奉承，“是我错了，凤凰族生性不爱约束，我从来是野惯了的。”

    锦翟无可奈何，“你倒是想的周全。”

    “阿爹阿娘，阿霓想你们。以往或许被你们保护的太好，未曾觉着会失去你们。如今才知，原来失去你们竟这样痛心。”

    紫昊没有说话，只有一脸的愧疚和惆怅。

    为何那时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哪怕一点点的虚情假意也好，不至于让我们凤凰族落得这样下场。为何他们可以隐藏的这样深，竟让我丝毫没有看出来。

    许久未能感受到疼痛，睁开眼时却见紫昊的脸庞，躺在他的怀中，我轻声喊道：“紫昊，你来了么？”

    “似乎这几万年来，除了言巧语，你做的最多就是让我失望。”

    我真的很想阿爹阿娘，想祖君，想族人，想我的那位小徒弟，这些本不该失去的都离我而去。有时觉得不怪紫昊，也不怪天帝，是怪我。

    其实我也会伪装了，平日装的若无其事不上心，此刻却痛彻心扉。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或许醒了，他们就回到了我眼前，我也就可以不用这样自责和愧疚。

    为何替凤凰族报仇，过程会这样艰辛？我至今未曾历劫成神，更莫说成为朱雀，或是找到灵娲母神。

    好想回到三万年前，然后告诉阿爹不要答允天帝的婚约，我也不去玉清境。就在天虞境做只如同野山鸡的凤凰，也是极好的。

    我抓着紫昊的衣领，醉醺醺地觉着，我还在丹穴山，身后便是雪谷。

    猛一挥袖，门被打开。

    手拿挚吾，满脸恨意，看出我的眼里的愤怒，紫昊双眼泛红，“我说过，他的眼里只有万灵苍生，而你不过万千生灵之一。你是看到的，他选择了苍生，放弃了你。”

    我嗤笑，紫昊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

    “那又如何？我愿意啊。纵使你万般好，我也不做回头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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