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一天,过得飞快。 他们或者感冒了,或者发烧了,或者腹泻了,日复一日,几乎没有别的其他症状出现。 用了那么正儿八经的信封,从大老远寄到这里来,却只写了这么一行字…… 展皓恩叹了口气,总算不再抱怨了。 果然,就跟那人平素一样,只龙飞凤舞地写着:送我最亲爱的姐姐。 “婉柔啊……”她还想再劝,婉柔已经仰颈,把红酒倒入口中。 一个70多岁的老人,行路已经不便,挪进门诊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要摔倒。 “爸妈本来就不太同意我喝红酒,要是知道,你给我又送来这么一大箱,肯定……”婉柔笑出了声。 许静抿了一口。 翌日依旧到医院上班的她,却依旧看起来知性高雅。 展皓恩冷哼了一声:“我早就叫你,不要跟这些没品的麻将友混在一起!除了放屁、败家、搬弄是非,他们还晓个什么!” 她甚至往旁边移了好几步,才一溜烟朝大门口狂奔而去,那速度,活像背后有什么在撵着她一般。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再站在上面一次,如临大敌的母亲,很有可能会把整个露台都用玻璃隔断成温室,连一丝缝隙,都不会再留给她。 只是她尝不出甜味,她只尝出了苦涩。 一路上,和她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 或许,这红酒确实不错。 许静气得直哆嗦:“那是意外!你说什么克夫!好,你给我滚!我展家以后不欢迎你这种胡说八道爱嚼舌根的人,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展皓恩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老婆:“看看,这就好了吧?请这些人来,当众在女儿伤口上撒盐……老太婆,你可真是好本事!” “啊,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她掩饰地让开了身子,“来,梅姐,准备开饭了……” 父亲的车子,已经候在了车库的位置上。 婉柔把口罩往上方提了提,公事公办地问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想了想,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婉柔却不慌不忙,好像让对方看到失神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好了,妈妈。”婉柔却满不在乎地慢步上楼,“以后,你不用替我费这些心思了,我一个人,好得紧,你要再私下弄这些,我要生气的了。我一个都不会去见,克夫就克夫吧,都什么年代了,要把我浸猪笼么?” 可那一排一排的酒瓶闪光,却跟她大致说明着,这屋里的一切,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小变化。 许静欲言又止的:“啊,婉柔,你那么喜欢红酒,不如啊,让你爸爸弄个漂亮的地窖,把你这些宝贝放在里面……” 刚出门的两位太太,还没看见婉柔父女,还兀自交谈着。 不过,没什么所谓,她也不在乎。 因为婉柔买的,绝对不会是便宜货。 婉柔这才睁开了眸子。 她拉开了窗帘,露台依旧还在。 门卫看得呆了。 “荣太太,荣太太……”许静在后面快步地赶了上来,“你倒是别走啊。” “喔?”那边的人,似乎是刻意拉长了声音的,“这酒,我买得也不太容易,既然这样,我让人重新取回去吧。” 这一夜,婉柔并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 灯没有开。 这些人,在她心里,却只不过是虚妄的符号。 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眼旁观,到底是好,还是坏? 婉柔这才忍住笑。 她翻看了一下红酒的标签,脸上的笑意加深:“好了好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找这款限量葡萄酒?” “我可是你的弟弟。”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对了,你看到那张邀请函了吗?” “红酒品鉴会?” “对的。”那边的人,语速放慢了几分,“我有一个朋友,家里是开酒庄的,这场红酒品鉴会,就是他家办的,这些酒,也是我拜托他帮我找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