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台上重新回复清净。 所有的乐工怜人都退到四周。 到最后只事了三个人。 李彭年。 李鹤年。 以及,李龟年。 三人原本就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无论身材面容,还是神态气质,皆都非赤像,而此刻兄弟三人俱都一身纯白长衫,面容青白,长发如瀑。 一笛。 一筑。 一抱羯鼓。 三人在台上,各据一角。 或站。 或坐。 李隆基一看眼前场景,也不禁伸长了脖颈。 放眼整个大唐帝国,能唱,能弹,还能作曲编排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李家三兄弟却都是个中好手。 三兄弟都会弹会唱,尤其,李龟年还会作曲编排歌舞。 光看眼前三人正式表演前的气场,李隆基也不禁呼吸都自动轻微了起来,长衫其他人等当然更是自动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一个音响破坏了整个节目的效果。 武惠妃也不禁肃然而坐。 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蜜汁色彩。 身为艳冠后宫的女人,作为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妃子,武惠妃看着此刻李隆基的眼神,也不禁感受到了一丝丝的醋意。 皇帝的眼睛里,此刻再无任何一丁半点的美色。 她在旁边,完全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沦为一个时间最昂贵的花瓶。 一声轰然,将武惠妃从遐想之中拉回了现实。 却见三兄弟之中的老儿,李彭年已经开始表演。 那是一种后世难得一见的乐器。 筑。 看形制非常类似后世的鼓。 但是却比鼓声更加醇厚,瓮然之中透着一种肃杀,一种慨然,甚至一种悲壮。 筑声徐缓,当做悲声。 一声青笛随之悠扬而起,宛如一把利借空出鞘,生生刺破了朝霞未出前的晨雾。 “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 筑声和笛音渐次减弱。 一声清歌突然而起,宛如一道利刃划破了一匹绢帛。 歌声清越,才一出声,便已是情怀浓烈至极。 果然李龟年才是李龟年。 李隆基也是浑身一震。 这是攫刺秦王的故事。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从古至今,多少诗歌表现这一场历史上最悲情的离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