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接引?-《太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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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浪费时间了,快将异宝交出来。”那人朝前跨了一步,可秦浩云却倒退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从怀里拿出一只青铜圆盘,让那人眼睛发直,“异宝!”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青铜圆盘的身份,异宝那份气息实在想让人认错都难,那股开天辟地,演化混沌的气息,除了异宝,还能有哪件法宝能够拥有,“快给我。”

    秦浩云却并没有将异宝交给他的意思,指了指不远处刚爬起来的方澜,强自镇定,“让他走,不然我解开异宝上的封印,让身处方圆万里之内的修士都能感受到异宝的存在,你应该知道,你虽然杀的了我,但是无法阻止我,让你另外两个行为规矩一点,不然我真怕我手抖了。”

    果然,树梢上的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同时朝那人看去,想要征求他的意见。那人并没有在乎他们两,而是有些恼怒的皱起了眉头,“你认为在这方圆万里之内会有人存在么?”

    “你可以赌一赌。”秦浩云将异宝托在手里,异宝上微弱的气息也能让方圆千里之内的修士感觉得到。“赌赢了,你能拿到异宝,还什么麻烦没有,相反,你若输了,必然麻烦不断。”

    此刻,一声浑厚而悠扬的钟声从远处飘来,让三人脸色一变,秦云脸上顿时露出狂喜的神色,笑道:“看来直接可以换一个赌了,赌那钟声所在,是否有修士。”

    接引寺中正在打坐的秦云,空色和尚,还有方丈感受到异宝传来的气息,均是震惊的睁开了双眼。厢房里,破旧的大门吱呀一声,无风自开,里面蒲团上的秦云化作一根利箭射了出去,从菩提树顶掠过,树叶被疾风吹得哗啦哗啦,一小半叶子承受不了巨大的风力,被撕成碎片。

    方丈禅房内空荡荡的别无他物,只有一盏青灯,一个破旧的蒲团,连张床和桌子凳子都没有,老和尚从假寐中醒来,并没有感觉如何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空色没有他那么沉得住气,声音在老和尚禅房内响起,只听他问道:“师傅,如你所料,异宝真个出现了,您老神机妙算,连异宝都难脱你的掌控。”

    “为师哪有这个本事,一十一年前,我奉佛旨来到接引寺,等待持有异宝的人到来,算算佛旨上所说的时日,也就是这两天了,你快去接引持有异宝的人。”

    空色奉旨,从蒲团上坐了起来,抖了抖皂白的僧袍,穿着僧鞋的脚轻巧的向前一跨,就来到了寺院墙外,如此百丈距离,仅用了一步,一步停下,又见他迈了一步,十步下来,早已消失在了山下密林中,不知去向。

    “放了他,我立刻将异宝给你,我想时间对于你来说比我奢侈,你还是趁早做决定。”

    秦浩云脏兮兮的脸上带着微笑,此刻他是真的笑了,心中如释重负,暗道:这样一来,我也算没有辜负秦兄的托付。

    “好,一言为定。”那人知道再这样拖下去对他更为不利,心中恨极,但也不得不放了方澜。“但只有一盏茶的功夫,能跑多远就看他的脚力了。”

    这是通知秦浩云,而不是跟他讨价还价,秦浩云更知晓,自己哪怕有半分不同意,他都会果断出手,不管是否解开异宝的封印,因为不远处的寺庙能够将钟声传到这里,必然不远,而在北域存在寺庙本来就是一件奇事,又在断天山脉外,要说不是修士纯粹就是在骗自己。那人根本不想跟他纠缠,无非就是想拿着还被封印的异宝快点离开。

    秦浩云不敢大意,小心谨慎的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小子,还不快跑,一盏茶的功夫,拼了你的性命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能不能逃得了就看你的造化了。”

    “浩云叔……”方澜望着秦浩云,想要留下与他同生死,然而当然看到秦浩云哀求的眼神时,他点了点头,改变了心中的想法。有些人他们把信誉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秦浩云不算好人,但却是重信之人,方澜感受到了秦浩云的执着,想要替他守住最后的承诺。

    方澜点了点头,腾空御剑而去,卯足了劲,拼尽全力飞行,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看到方澜老实得离去,秦浩云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放松警惕似乎早了点吧。”白光闪过,秦浩云发现一股法则的力量瞬间临身,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当他眼睛转向白光的时候,那道白光已经闪过了自己的右手,他心中此刻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放松警惕,为什么不把异宝拿在左手。

    一切都来得极为突然,这三人似乎早有预谋,踏入了觉的那人在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另外两人趁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从暗中偷袭,斩落他的手臂,夺取异宝,然后又是一条腿影闪过,毫无悬念,他被强大的力量踢中了胸口,横飞了出去,撞在大树上,传来一阵树木断裂的声音。几棵参天大树倒下,树林中的阳光霎时间充裕了很多,照在人身上暖和的很。

    秦浩云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任由太阳照射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胸口处的衣衫彻底破碎,留下一只黑色的脚印,右手臂断去了一截,鲜血不断冒出,看不清断面的骨头和肉,只有血红色的一片,渗到地面的烂泥里,混淆在一起变成黑色的血。

    一道人影出现在秦浩云的上方,挡住了让他感觉不到温暖的阳光,那人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身上,这一脚力道极大,他的肋骨瞬间就断了三四根,五脏六腑移了位置,体内受伤的血液无处流,只能从眼耳口鼻七窍中流出,黑色的血带着一块块不知是那个部位的内脏碎块,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而那人却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秦浩云的惨状,“你以为让他走他就走得了么,我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就不能在他身上也留下印记么,说实话,你的自作聪明让我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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