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素色的里衣在肩头摇摇欲坠,随处一瞥便能看到青年深邃的锁骨。 温雪杳顾不得指责宁珩,连忙将自己拾掇好,还不忘在起身前将青年按回榻上,低声警告道:“你快些穿戴整齐,切莫耽搁。”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不许衣衫不整就出来!” 没给宁珩说话的机会,对方就丢下他跑了出去,留他一人坐在榻前。 他屈膝一脚撑在榻边,侧身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 院中温雪杳小媳妇似的羞着脸乖巧静站,对面宁国公不知正与她说什么,时不时往屋内瞥去一眼。 宁珩失笑,心中忍不住嘀咕,分明是正头夫妻,这般躲藏遮掩,不过是在自己院中闭门亲密了些,怎得倒像是做贼一般? 他无奈扯唇,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身上的衣衫。 等宁珩出去,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见温雪杳不动声色回眸,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宁珩眉头一紧,看向宁国公道:“父亲怎么忽然来了?” 他以为温雪杳仍是在生方才的气,此刻丝毫没有意识到风雨欲来。 然而下一瞬,就听对面宁国公开口道:“爹爹也是实在招架不住,这才想寻你来。” 宁珩眉头皱得更深,想牵温雪杳的手却被对方躲开。 “什么招架不住?” “秦家小女,你表妹秦画来了。” 秦画? 宁珩先是一怔,半晌才遍寻记忆想起宁国公口中的‘秦画’乃是何许人也。 他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就见一旁的温雪杳一改往日柔顺的模样,此刻毫不遮掩怒目瞪着他。 宁珩都无需多问,便能猜到方才在他出来前,宁国公究竟对温雪杳说了什么话。 这事还要追溯到宁珩六七岁时,彼时秦画不过也才五岁,只因宁国公酒过三巡后的一句胡话,说要让宁珩与秦画定娃娃亲。 自此,秦画便时时都想缠着宁珩。 直到三年前秦画母亲过世,秦画三年不得议亲,这才姑且消停,与宁国公府断了往来。 如今三年期满,她竟是第一时间就找上门来。 说起来这也是宁国公曾经办下的糊涂事,如今却要宁珩来收拾这桩烂摊子。 他知晓那秦画有多难缠,是以逼得宁国公直接找到宁珩的院子来,他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温雪杳一瞧,就知方才宁国公说的话不是作假,她避开宁珩想要牵她的手,低声问道:“你当真与旁人定过亲?” “没有!”宁珩咬牙沉声回。 况且那人还是秦画!这表妹今日又整的哪一出,怎么好端端竟说要嫁他? 温雪杳哼了声,没再看宁珩,也没说信还是不信。 宁国公:“那秦家丫头如今已经来了,如今宝珠在厅中稳着她,只怕也是拖不了多久。” 不管因何而起,总归是对方已经找上门,又谈何能避之不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