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尤其是有人发现候老三带着女儿外孙女从南边的河里逃走后,便有人一一效仿。 使得这些狗群又从刚才在打谷场上的方向,调转到了南边的河里。 至于那些跑不动的,被咬伤了的,如今一路随处可见,哼哼唧唧半死不活地躺在泥地里。 见着周梨和何济洲两人,只见他们满身的烂泥,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反正就是本能地张口求救命。 周梨有心救,可是她扶得了几个?又背得动几个?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得将那些狗解决了才是。便朝何济洲看过去:“你有什么办法没?” 何济洲摇着头,“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各自想法子掩藏自己身上的气味了。”到水里去,或是像他们一般,抹着泥。 于是周梨便朝这沿途求救的人道:“想活命的,这会儿也别到处跑了,先将泥巴敷满身上吧。”这样最起码那些狗一会儿掉头回来,闻不到他们身上的味道,自然不会再攻击他们。 不然就算是将他们带到一处安全房间里去,怕也要叫那些狗围个水泄不通。 那些人半信半疑,但是思略片刻后,到底还是效仿起来,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冷或是脏了。 反正命要紧。 然就在周梨和何济洲继续往村头南去的时候,忽然见着公孙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周梨顿时又惊又喜,生怕他认不出自己来,忙挥手高声喊:“阿澈,我们在这里!” 公孙澈见着两个活脱脱的泥人,起先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会儿叫周梨一喊,愣了一下赶紧过来:“你们没事吧?” “暂且无性命之忧,你怎么来了?”周梨说着,就要喊他也往身上敷泥巴。 哪里晓得却听公孙澈说道:“小舅回来了,如今那幕后凶手也被小舅给擒住。” “啊?”周梨大惊,不过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好像犬吠声止住了,“那我们岂不是安全了?” “应该吧,那人倒也是奇才,我见过辽北人训鹰训狗,但也没见过能把狗训练成这个样子的。这是头一次晓得,原来这狗也能训练成军队。”说罢,忧心忡忡地看着周梨二人,想着这天寒地冻的,便道:“快些将外裳给脱掉吧。”不然这湿漉漉的烂泥就在身上,怕是要给凉着的。 周梨闻言,连忙解下自己的披风,又擦了脸,只是如此一来,到底是有些冷。 那公孙澈忙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她,“你先穿着,我们去村头南,小舅还忧心着你们呢!” 一面领着他们两走着近道朝着村头南的河边去,一面说着他们在林子里找到了一处洞窟,也将里头中了药的岚今和沈窕给带下山了。 只不过现在两人身体都很虚弱,还未解毒,所以安排在船上。 如今也就白亦初和章玄龄在河边。 听得沈窕二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周梨松了一口气,“是被这幕后者抓了?” “是了,也是听她们俩说了,小舅才综合着自己从别处查来的消息,便晓得了这凶手的踪迹,哪里晓得这还没进山去找他,他倒是自己从山里出来了。”公孙澈解释着。 这会儿却是没顾得上和周梨他们说,白亦初去附近村镇上得来线索的细节了,只大抵说了运气好,晓得了以前着碧秀村供奉天狗之事,又找到了当时命令砸了天狗庙的那个道士的后人。 那道士十年前就在一次给人家做法回来的路上,叫野狗咬死,且还被吃掉,所剩无几。 如果不是那啃得干净的骨头上面还套着他的道袍,还有他的一具物品都散乱在旁边,他家后人是没法认出他的。 他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吃的都是蒙混外行人的饭,所以也没有传说中那些道士们十个九残缺的命格,家中人丁旺盛不已。 他当时的死,虽说是惨烈,但是没人 联想到那碧秀村天狗庙的事情,都只当他是走夜路赶回来的时候,遇着了那饿极了的野狗群攻击,才丢了性命。 哪里晓得后来他一家老小,一个个接着一个以各种方式惨死。 现在也就剩下一个儿子,手脚残缺不全,在街头乞讨。 这儿子这个时候已经心里有数,为何好好的家就成了如今这模样,追根究底都是因为那年他爹在碧秀村做的违心事,遭了报应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但平时乞讨的时候,也不甘心地查探着消息。 想知道到底是天命报应,还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第(2/3)页